【破事儿/地下情】【Jason×张树海】邂逅青春

先存个档

因为某些原因这篇半白不文的OTZZ 又隔了辣么久,都不知怎么继续下去惹

刚撸了几个字后就想随便结个尾算了,可又有点不甘心……才不会说其实卡肉了

同二十五岁生日那晚一样,张树海又饮到吐。

俯在洗手池旁呕到撕心裂肺,却始终等不到帮他抠喉的手。

张树海对住镜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笑,笑得幸灾乐祸,笑到往后跌坐进最后一个隔间。他撑住门板勉力站起,又一阵晕眩。

扑地之前,张树海想,这次没人送他回家。

“我是一个好人。”Jason同身旁与他挨着肩臂一齐摇摆的女仔搭讪。

女仔的视线从舞池中间转向Jason,“what?”的士高里边音乐响到要爆炸般。

“我话,我是一个有公德心的好人!”Jason提高声讲,语气自豪得来又天真。

女仔笑出声,“例如?”

Jason顿觉受到鼓舞,心情雀跃,饮一口手上杯酒,“呐,比如当我去公司、餐厅或咖啡厅的洗手间时,看到马桶里有粪渍我就会清理。”

“咦~”女仔捏着鼻子别过脸去。

Jason毫无所知,“我会试着用小便的水力把那些粪渍冲洗掉。”

女仔张漂亮脸蛋皱成一团,表情复杂望了Jason一眼,不等Jason再开口,“啊,我刚刚想起我朋友在隔壁pub等紧我!see you~”

娇小身躯好灵活就钻出人群。

洗手间内。

Jason解完手走到镜子前。

怎么那些女仔望住我的样子都好似见到怪物一般?难道是我生得不够靓仔?

“bong!”

一声闷响阻断Jason自省。

Jason蒙查查盯住从身后隔间跌出来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

“Are you ok?”

那人脚步踉跄,眼看又要摔落地,多得Jason身手灵敏快了一步将人揽实在怀。

张树海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什么人怀里,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不适。

Jason由着他挣脱自己。

张树海费力企定,发觉眼前一张脸乱晃到他看不真。

“别动啦!好鬼烦!”

“啊?”Jason面露无辜,“我都没在动喎~你饮多了啦。”

“饮多……了?呵呵。”张树海打了个嗝,“哪个讲的?我话给你听,我还饮得……都喊你别动来动去!”

张树海伸出两只手想去摁住眼前那个人,却扑了空。

Jason险险揽住他身体,“你小心点啦!”

“我没事喎,不用你扶。”张树海又一次挣开,转个身背靠在墙上。

Jason望住他,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同friend一齐的?”

“friend?friend……”张树海喃喃着个单词,然后又若无其事耸耸肩,“死了,他们。”

张树海直直盯住Jason,但Jason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其实穿过自己身体不知落在了哪里。

“你是不是还想饮?我请你饮呀。好不好?”

由洗手间一出来张树海便被轰隆的舞曲和吵杂的人声震到酒都醒了几分。 

有点不妥喎,他隐约记得自己刚才饮酒的地方没这么热闹,人也……他目光落到对面座上的Jason,没这么奇装异服。 

“这是哪里?”

“的士高啰,你自己来的又不知?” 

“哪里的的士高?” 

“兰桂坊……哇!你不会饮到失忆了吧?” 

张树海边敲着自己个头边饮了一口,“……挑!什么来的?”差点吐落回去。 

“橙汁。”

“我都话我想饮酒。” 

“你又饮醉了等阵怎么回家?” 

“理得那么多做什么?我才二十五岁,大把青春,想饮就饮,想吐就吐。不然老了先玩么?哎呀费事同你啰嗦,我自己去拿酒。” 

其实二十七岁的Jason都是这样玩过来的,只是见这男仔一个人,不免有点担心……对啰,我都不识得他,做什么要替他操心喎?

正好有靓女过来同Jason搭讪,Jason也就把那人放到一边。 

“这不是无聊,这是真正的公德心。你试下想想清洁工人每日看到那些污渍时的感受。我在小便同时还可以冲洗掉那些粪渍,简直是一石二鸟。而且那些粪渍不是我留下的,我这样做,完全出自无私的公德心……” 

“哈哈哈哈……”张树海撑住Jason块椅背弯腰笑到眼泪都出来。 

“你朋友回来啦,不阻你们。”靓女留低一个得体的微笑便飘然离去。 

Jason即刻起身大大声叫,“我还没问你的电话……”挫败地坐回去,“number.” 

张树海坐到头先那位靓女的位置,Jason瞪他一眼,“你几时过来的?” 

“在你讲‘我是一个有公德心的好人’时。”说罢又遮住自己把口偷笑。 

“笑够没?”Jason一口饮光手上杯威士忌。 

“喂,你不要话你平时都是这样同女仔搭讪的。” 

“有什么不妥?”

“她们会觉得你痴线啰。” 

“难道她们不喜欢有公德心的男仔?” 

“鬼关心你有没有公德心,搭讪最紧要是拣对topic,哪有人同女仔讲厕所粪渍那些的,嫌你不够恶心么?” 

“但是我真的不识怎么同女仔倾偈喎。” 

“其实都不一定要识倾偈的。呐,我做给你看。”

张树海将目标锁定吧台前一个长发短裙的女仔,在距离不到两步时停住脚,掉转头向Jason眨眼,示意他看真点。

张树海右手臂支在吧台上,侧着身同女仔打招呼,“嗨,可不可以请我饮支酒?”

“什么?”女仔转过身对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请你?”

“嗯哼。”

女仔嗤笑,“你是男仔喎,怎么开得口叫女仔请你的?”

“我没带钱啰。”

女仔摇头,“哪有人出来玩不带钱的。”

“真的,不然你看。”

张树海即刻站直了身体掏出两边裤袋。他微低着个头睁大对眼往上看人,头先在洗手间洗过脸,刘海被沾湿还未干透,现在一缕缕趴在额头上,衬得他表情更加无辜。

女仔怔住,但好快回过神来,唤了酒保给张树海支啤酒。

“唔该嗮。”张树海饮了一口,笑到眼眉弯起,“呐,我向来不中意欠人东西,今晚你请我饮了支酒,明日我请你食餐饭呀,怎样?”

女仔玩味地盯住张树海望了一会儿,“你想沟我?”

张树海亦都爽快,“是啰,你这么索。”

女仔好似很受落,说话语气都变轻快,“你这个人都几有趣,着成这样来的士高high。”

“我与众不同啰。”

Jason坐在梳化处见到张树海只用了不到两分钟便同那陌生女仔有讲有笑,真是由不得他不佩服,同时亦都好奇他是怎样做到的。

张树海拎住剩下那半支啤酒回到Jason这边,甫一落座,Jason就拖住自己把椅挪到他旁边。

“哇,你真是好掂!”

“还用讲?”

“你究竟同她倾了些什么?”

“其实都没什么,就是让她请我饮支酒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Jason瞪着眼睛表示“我不信喎。”却被突然间放大的一张脸惊到,“挑!你做什么?”

张树海咧着嘴笑,对眼眸又黑又亮,闪到不可思议。Jason觉得自己块面好似有点发烧,正犹豫着怎么化解此刻的尴尬,张树海却又好若无其事坐回自己个位。

“你都生得几靓仔。”

“啊?”

“我话,你好英、俊!”

不知怎么Jason觉得张树海的称赞叫他特别受落,虽然由细到大已经不知有几多人这样赞过他。

“俊过我。”张树海笑着补上一句。

“哪有!你靓过我好多!”Jason好认真应道,“那些女仔都中意你。”

“其实应该都好多女仔主动同你搭讪啩?”

“都有的,不过次次倾不到十句。”

“呐,我话给你听,你只要不同人讲公德心,尤其是同洗手间有关的公德心,随便倾点什么,电影啊音乐啊新闻节目啊甚至是天气政治都得,你这么靓仔,女仔都中意同你玩的。”

凌晨两点一刻。 

Jason埋完单,领着张树海出了的士高,出边空气清新好多,徐徐夜风吹得人都精神几分。 

Jason将反戴的棒球帽转正过来,“我回家啦,你呢?” 

张树海望望左右,周身环境既熟悉又陌生,“不知喎。” 

“怎么会不知?你家在哪里?” 

“不知。”张树海扁扁嘴,不等Jason表达疑惑又好随意问道,“现在什么时间?” 

Jason抬起右手望一眼腕上块表,答道,“两点四个字。” 

“不是,我个意思是现在是一九八……呃,几多年?” 

“哇,不是啩,你穿越来的?现在都廿一世纪啦!二〇〇七年喎。” 

“什么叫穿越?” 

“穿越……就是由一个时间或空间去到了另一个时间或空间啰。” 

张树海不再说话。Jason见他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些什么,耸耸肩到一边等TAXI。

二〇〇七……一九八六……张树海若有所思吐出一句,“我估都是。” 

Jason注意力都集中在街上过往车辆,听到张树海声音转过头问道,“是什么?” 

“我今晚可不可以去你家过夜?”张树海上前一步搭住Jason膊头,歪头冲他笑,表情同语气都理所当然得好似认定了Jason不会say no。 

但是Jason却有犹疑,“你不会是同家里人扭计玩离家出走吧?” 

“痴线!我都廿五岁人,在出边过夜都算不得大件事。” 

Jason笑道,“真的先好,我是良好市民来的,你不好累我被差人拉喎。” 

张树海都笑,收回揽住Jason的手,两只手肘拄在街边栏杆上,“好鬼麻烦呐你。” 

Jason同他膊头碰膊头并立企在一起,“不过,我个地方没床给你睡的。” 

“随便啦,我都是想找个地方唞下而已。” 

“嘿嘿,对了,都还未自我介绍,I'm Jason。” 

“张树海,我叫张树海,你嗌我Tony就得。”

张树海想起来没多久以前看过的一套荷里活电影,叫做[Back To The Future]。由戏院里边出来时小钟好认真问他是不是真的存在Time Travel,他笑话她竟纠结这种荒谬的问题,那个是荷里活电影喎! 

而现在,正亲身经历着Time Travel的张树海好似被自己刮了一巴。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时空,张树海本以为自己会惊慌或无措,可当他坐在TAXI里边,望着于车窗外明明灭灭闪过去比记忆里更加鲜亮更加繁华的香港夜景,竟然不觉有丝毫恐惧。 

也许香港对张树海来说就如同他曾到过的加拿大、新加坡、泰国、台湾、巴黎、纽约、罗马等等一样,不过是旅途中停留耍玩的一站,玩厌了便换下一个地点,不做半分留恋。 

二〇〇七年的香港同一九八六年的香港在张树海看来都没什么大不同。 

Jason发现到张树海由一上车就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懵?就快到了。” 

张树海醒过神来,窗外景象僻静好多,“怎么你家住这么偏?” 

Jason突然笑得神秘,“一阵间你就知。” 

张树海睥他一眼,“挑,玩什么悬念。” 

在Jason给车钱的时间,张树海站在一边观察了眼前那座类似厂房的建筑一阵,待TAXI驶开,转头问Jason,“你间屋?” 

Jason从裤袋里边掏锁匙后冲他点点头,“嗯哼。” 

“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蚊子嗡嗡响,吵到张树海心烦。 

Jason打开锁推开扇门,侧着身稍稍弯了腰,做出迎宾手势,“进来就知。” 

待到张树海入到门内,Jason方才开了灯,突然的光亮令到张树海有刹间不适,不禁微眯住对眼。Jason在他后面落了锁,手上锁匙随意一抛,准确落进梳化脚旁边地上的烟盅内。 

张树海逐渐习惯屋内灯光,又走进几步见到一道黑色帘布好似堵墙将整间屋隔成两半。Jason看出他眼底内好奇,主动走上前拉开帘布。 

咪、电吉他、木吉他、电子琴、架子鼓……成套全新乐器展现在张树海面前,还有些他叫不上名来的器材。 

“那是什么?” 

“我们用来作曲同埋录音的器材。” 

“你们?” 

“是啊,我同几个friend一齐夹band的。” 

“看来都好专业。” 

“sure!我们在加拿大读书就一齐玩的,一直到毕业之前,都好多年。” 

“加拿大?” 

“是啊,怎么?” 

“没,想起我都在加拿大读过书。” 

“哇,看来我们都好有缘分,你哪间学校毕业的?” 

“讲来无谓,我都未毕业。” 

“为什么?” 

“妈妈病死了,回来陪爸爸。” 

“……” 

张树海讲话时表情十分平静,令到Jason花费了有五秒钟时间先发觉出他在陈述的应该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Sorry……” 

“我没事喎。”张树海好似很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坐到梳化上,但都感觉到Jason的局促同自责,莫名有点于心不忍,于是主动转移topic,“你头先话你们玩到毕业之前,那现在?” 

“噢,我去年回香港又撞返他们,大家坐下来饮了几杯讲起学校里的威水史,都还是好怀念当年夹band的时光。so……”Jason摊手,就是这样啰。 

张树海看得出来讲起支band的事Jason就兴奋好多,“你好中意Rock?” 

Jason头上顶棒球帽不知几时被他摘下,此刻拎在手里边肆意「摧残」,“其实不单只是Rock,我中意的是music。”Jason脸上笑容有点羞涩,但语气里边却自信满溢,“我都有自己写歌,之前的收入亦都是靠卖曲。” 

张树海望住眼前这位神采飞扬的「musician」,突然间笑道,“有目标的人生,好充实噃。”

“饮不饮汽水?”Jason一只手扶住雪柜扇门,转过头问张树海。

张树海冲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揿手上的遥控器。个电视机画面好高清,只是播的东西他看得不是很明白,在转了估摸三十个台后终于停下,不知道是什么节目,只觉得背景音乐好熟悉。

「他将身体紧紧贴我 还从眉心开始轻轻亲我 

耳边的呼吸熨热我的一切 令人忘记理智放了在何

……」

Jason坐到张树海旁边,打开罐可乐递过去,“你钟意梅艳芳?”

张树海接过可乐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梅艳芳?”

Jasson饮一啖汽水,“这首歌不是梅艳芳的吗?”

「why why tell me why

夜会令禁忌分解 引致淑女暗里也想变坏

why why tell me why

没有办法做乖乖 我暗骂我这晚变得太坏

……」

张树海想起了或者还可以说是不久前的二十五岁生日那晚,他饮醉酒上到舞台同廖玉屏合唱了几句,就是现在电视上播紧的这首,当年热遍大街小巷的歌曲。

「再过十日就是Anita过身四周年……」

张树海对眼一瞬间瞪圆,咽下口中汽水,“她……死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都成四年喇。”

“怎么死的?”

“好像是cancer啩,我记得那时我刚刚由加拿大返来,在香港都算几轰动的事情……欸?我还以为你是她的fan来的。”

“……不是,觉得首歌几动听啫。”

Jason耸耸肩,“不适合我。我去冲凉,你自便喇。”

纵然张树海对这个世界的态度一直好无所谓都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生无常」,那头还是热爆全城的红歌星,这头就经已香销玉殒。张树海想起了梦想在香港唱出一片天的赵淑玲,人都未红便横死家中。

张树海熄了电视机,十指交握两手掌心捋过自己头发,停在脖颈处,他叹口气,往后躺倒,将自己成个人嵌入梳化里边。

Jason冲凉速度都几快,不过十几分钟就由浴室行出来,他只著条沙滩裤,赤裸的上身隐约可见肌肉轮廓,看得张树海一怔,头先著住衫时都觉他偏瘦,看来平时都少不得有健身。

“你要不要冲个凉?”

Jason把声将张树海的注意力从他身体转移到他面上,之前杂乱无章的深棕色刺毛现在趴低在头顶,张脸都衬得幼嫩好多。

张树海猛晃脑瓜,将「可爱」二字摇散,答一声“都好。”便起身入了浴室。

张树海冲完凉先发觉自己条裤沾到了先前呕的污糟物,便在浴室顺手将裤子洗了。

Jason在地上铺好毡子,又从帘布后面另一个隔间找了两张冷气被出来,正好听到张树海喊他。

“Jason。”

“什么事?”Jason放下被仔往浴室那边走去,望进门内的瞬间成个人都僵住。

张树海由头到脚只著住他件白色衬衫,衫摆堪堪遮到大髀根,Jason无意瞄到他下体,兀自面红耳赤。

张树海却无事人一般,指住胶盆内衣物问道,“怎么处置?”

“啊?”Jason望望张树海又望望地上胶盆,终于都反应过来,“洗净的?我用洗衣机帮你脱了水,听日应该著得。”

张树海点点头,“Thank you。”

Jason这一下先注意到张树海的头发还是湿的,“Sorry,不记得给你准备毛巾。你等下,要不到外面坐一下先。”

Jason拿了毛巾之后略微犹豫几秒钟,又从自己衣柜里摷出一件白色短T和一条暗色短裤。

出到外面时张树海经已将两张冷气被执好,此刻正坐在梳化上两只手胡乱拨着自己头发。

Jason见到他大剌剌窝在梳化里个样,块面又即刻烧红,不由在心里边唾弃自己:平时上厕所都见过好多喇,都是男人怕什么丑啫?呼一口气,走过去将毛巾递到张树海面前,“呐,给你毛巾。”

张树海手上动作停下,接过条毛巾,“唔该。”

由这个角度看落下去,张树海都显得几瘦弱,身上件白衬衫被浴室里水汽蒸湿变得透明,紧紧黏在皮肤上。Jason的脑中蹿出一个单词,「Sexy」。

张树海抹了几下,察觉近前个人还未行开,于是乎抬头问道,“还有事?”

“……啊?”Jason被张树海盯得不自在,红着耳仔强装镇定,“你都是换身衣服好点,件衬衫都湿了,著在身上不舒服。”说罢将套衫摆在张树海旁边的梳化上。

“噢,唔该。”

“不用。”

张树海换上Jason的衫裤,不由挑起眉,“你好似很中意这类型的衫?”

Jason望住张树海,肥大的棉质短T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几乎将短裤都遮住,“It's Hip-Hop style,”歪着嘴角笑道,“而今兴。”

“係咩?”张树海低头看看自己上身,抬起眼笑下,“我中意白色。”

“……係咩。”那句「我都觉得白色好衬你」到底还是吞落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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